■ 余如波 常雄飛
國慶黃金周過后，橫跨大渡河兩岸的瀘定橋上，游人依然熙熙攘攘。
20多天來，家住縣城河西街的江麗，總會在第一名游客到來之前，準時出現在瀘定橋西頭，兜售當地出產的特色野生食品。在她身前，一種表皮紅綠相間、布滿黑色疙瘩的果子，引來眾多游客好奇的目光。“這個1塊5、這個2塊、這個3塊。大小不一樣，價格也不一樣。”這種不按斤出售的果子叫仙桃，也叫仙人果。
地處川西高原東緣，適中的海拔和充足的陽光，孕育出瀘定瓦斯溝、冷磧等地山間崖壁上大片的仙人掌。仙人果，便是仙人掌的饋贈。
筆者好奇地嘗了一口，發現仙人果的肉色、滋味都與火龍果非常相似。據說，仙人果含有豐富的微量元素、蛋白質、氨基酸、維生素等營養成分，具有行氣活血、祛濕退熱、生肌等功用。在美洲，印第安人和墨西哥人很早便發現仙人果的功效，已有數千年的食用、藥用經驗。
在瀘定當地，仙人果并無人工種植，只能憑借翻山越嶺、爬坡上坎的耐心搜尋來獲取。每天天還沒亮，江麗便帶著特制的摘取工具出發。摘取仙人果，經驗、勇氣、智慧、耐心缺一不可。“用力太輕就摘不下來，用力太重會傷害果肉，我們叫做‘血浸’。”江麗說。
筆者抓起兩個尚未去皮的仙人果拍照，沒想到幾分鐘后，手掌便瘙癢、刺痛難忍，直到兩天后才逐漸恢復。原來，仙人果的表皮上布滿了肉眼難以分辨的絨毛，很容易扎進不明就里的好奇者手中。熟悉仙人果脾性的江麗，總會戴上雙層手套，用水果刀與之耐心周旋，不多久便能解除仙人果的“武裝”。
銷售仙人果的營生，江麗已經干了四五年。一個月左右的時間，每天賣出100多塊錢。“賣仙人果，可以掙點小錢補貼家用，還有時間照顧家人。”在江麗看來，這樣的人倫之樂，是其它工作無法換來的。
